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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宋灏的电话响了。
他拿起手机，是宋廷。
“爸，什么事？”
宋廷声音含糊，像是喝了酒：“你死去哪了？”
宋灏心里一惊，久远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来。
他闭了闭眼，颤声说：“在试镜。”
宋廷闻言勃然大怒：“给我滚回来！。”
挂了电话，可男人的怒吼却令宋灏恐惧不已。
他颤抖着蹲下，害怕地抱住头。
卓越赶紧跟着蹲下，问：“怎么了阿灏？”
宋灏摇头，双目无神。
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忘记那些可怕的回忆。
可被宋廷一刺激，他又清晰地回忆起来。
……
翁氏集团，总裁办公室。
翁姿意看着病历单，眸里闪过一丝复杂。
两个月前，宋斐就在体检时查出了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。
但他半个字都没对自己透露。
翁姿意忽然想起一个月前，宋斐曾找自己要过钱。
她放下病历单，指节扣着桌面。
没一会儿，翁姿意起身去了地下车库。
翁姿意径直开车去了医院。
在她的安排之下，宋斐住在特殊病房，并有专人照料。
翁姿意走到病房外，透过小窗看着病床上的人。
宋斐睡着了。
才短短几天，他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。
现在想来，这应当是疾病造成的。
法庭一别后，翁姿意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宋斐。
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美眸里，褐色眼睛深不见底。
这时身后传来陈律师的声音：“翁小姐？你怎么来了。”
翁姿意转头，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两人走到楼梯口。
陈律师恭敬对翁姿意说：“宋先生现在挺配合治疗的，钱的事我也已经糊弄过去了。”
翁姿意点头：“约定好的金额已经转到你的账上。之后还要麻烦你。”
陈律师闻言，笑着说：“翁小姐客气了，拿钱办事，应该的。”
翁姿意沉吟一会儿，说：“我做的这些，暂时不要告诉他。”
“您放心，我明白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翁姿意说完，出了楼梯间。
病房内。
宋斐睁开眼。
刚才他分明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。
他模糊听见了陈律师的声音。
可宋斐隐约觉得不对劲。
他望向门口，空无一人。
宋斐收回视线，盯着一片空白的天花板发呆。
自己这段时间明显感觉浑身无力，疲惫。
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吐血或者鼻子出血，但宋斐知道，他的病在恶化。
合适的骨髓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，更何况他前面还排着很多需要骨髓移植的患者。
宋斐心下凄凉。
他对自己还能活多久并不乐观。
不久，门被推开。
护士进来了：“宋先生，时间差不多，该去做化疗了。”
宋斐起身，被护士搀扶着去了化疗室。
三小时后。
宋斐出了化疗室，回到病房。
治疗时有麻药的作用，反而不是特别痛苦。
现在药效过去，骨髓开始刺痛，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沸腾般，灼烧着血管。
宋斐蜷在床上，强忍着痛楚。
他额头冷汗密布，死死咬着嘴唇，脸色白得不像话。
痛到昏沉时，一个念头在宋斐脑海里闪过。
像这样活着，还不如死了。
可翁姿意的脸又在脑海浮现。